起来吧。”
她的语气不再似初见秦艽时那般轻快:“你这趟本也不易。再过不久是新年了,好好歇几日,之后到司礼监帮国安做事去吧。”
说完,她飘然转身,顺着来时的路回去。
秦艽跪在地上捣蒜般地叩头,如得恩典般地谢恩。
远处多多见到,给身后的宫人们使个手势,自己快步迎上,其余人有眼力见地留在原地。
走到近前时,她福下身,上来搀住花素律的肘弯:“陛下,您在外头走了好一阵,冷了吧?咱们回宫?”
花素律没言语,默默地点头。
多多见她有不豫之色,轻声问:“陛下,您怎么了?是秦艽那小子说什么不好的了?”
花素律沉缓缓地摇头:“朕只是觉得,朕做得太少。”
多多忙劝慰道:“哪儿有啊!”
“您今年省吃俭用,学堂、医馆,开了好几所。前些日子北边寒灾来袭,您还让太医院组织了什么……医疗队!去给受灾的百姓治病!更别说,今年还抓那么多贪官!”
她细细数着花素律今年做过的每一件好事,仿若给神明歌功颂德般不停歇。
“行了。”花素律略有几分苦涩地笑一声:“朕是觉得,一个人做得再多,终是有限。”
多多眨眨眼,道:“所以才有诸位大人在啊!他们是您的眼、您的耳,您的嘴巴和手脚。他们帮您想主意,帮您去做事!”
说到此,花素律笑得更苦涩了。
问题就在于,这帮眼耳会蒙蔽,手脚会阳奉阴违。
之前绪正的提议,在此时浮上她的心头……
外头隆冬大雪飘飘,近到年末,各项事情都忙起来。
北边因雪灾冻死人,南边因寒潮打垮了房屋人畜。
朝堂上要安排这一年对官员的评选进阶,各部司衙要结算当年账目,并预计出来年的开销……
花素律还要敲定接下来春节、上元节给皇亲官爵们的节礼,以及祭祀宴会等事。
好在这些原该是皇后操持的事宜,国安管得都很好。花素律无需废心,只最后过下眼即可。
至于朝堂那些事,每当花素律想要多处理会儿折子的时候,就会有一双眼睛从角落里探来幽幽的目光。
这时她只能浅叹一声,放下奏折离开。
毕竟她说过,直到上元节,人家怎么说,她怎么养。
身为皇帝,怎能言而无信?
不过今年朝堂上空出不少重要的位置,她需要妥善安排这些位置。
工部眼看又落回丞相党手里。
兵部尚书是武将调职升上去的,什么属性不必多说。
刑、礼、户部不归心。
如今六部中只有吏部尚书做事尽心,人也算可靠。
毕竟吏部尚书不止是崔无昧的同窗,还是崔家女婿,各方面都比卢义那个表出去好几层的舅舅让花素律放心。
若无意外,御史台新任长官她心有人选。
大理寺……看不清什么来头,总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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