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那是雍都附近五城,相当于天子脚下最后一道防卫的围墙,万事都需严密,若出了纰漏,则会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。
“做得不错。”花素律学着记忆里原主说话的样子,轻语一句。
绪正这厮可是人精,被他看出点什么不对劲,说不准比落男主手里死得更难看……
天呐!为什么让她穿成女帝?穿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不行吗?
绪正跪在床边,温和低笑一声:“谢皇上夸赞。”
见花素律已经看完奏折,多多走近,想喂她喝完剩下的药。
绪正见到,抬手接过多多手中的药碗。
花素律坐在旁边,见多多十分自然地将碗递过去,绪正娴熟地动作,吹温勺中药液,送到她嘴边。
凝视一瞬,花素律略微低头,饮下小勺中的药。
心中琢磨:原来绪正与原身这样亲近吗?
好像也对,他毕竟是内臣,自然是与其他人不太相同。
幸好太医开的补药喝起来甜丝丝的,不然这么一勺勺喝,神仙也架不住。
“朝中的事,你大抵都听说了。”花素律随口一句,似是无心闲聊。
“是。”绪正依然垂眸侍药,态度亦如闲话般自然:“臣略有耳闻。”
“睢宁不说了,怎么回事朕也能猜出来。说说常州那边吧,你知道多少猫腻?”
绪正沉吟片刻。
他的嗓音略有低磁,像是初长成的少年人,舒服自然。
不似国安、秦艽那般细,像半大的孩子,听着总觉得声音有那里不对劲。
“回皇上,臣听下头人回报,灾后没几日平安县的粮便放光,常州知府只得从商户手中买粮赈灾。商户们则趁机抬高粮价,并压价从灾民手中以粮买地。”
“只得?”花素律眉头紧皱起来,闷闷冷哼一声,影纱帐下气氛忽地凝滞起来:“此举有违律法,若是无人撑腰,敢如此放肆?”
大俞朝论高低,最基本的“士农工商”,商排最末等,往后还有贱籍、娼籍。
商户虽还是良籍,但在世人眼里已是半只脚踏进贱籍。
大俞有律法规定,士不可与工商结亲(指正配,纳妾或通房不计入内),违者流放。
入仕者不可经商,工商者不可入仕。工商后人想入仕,需转为农户,三代后才可入仕途。
若隐瞒入仕,查出来,便是欺君要抄家灭门。
再加上大俞国策重农轻商,商税极高,如此情况下,商人地位低下,连路边的乞丐都比他们高贵三分。
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常州商户大张旗鼓趁灾生财,还敢骑在官府头上,高价售粮给官府?
说没有人授意撑腰,谁会信?
这其中关隘花素律一想就清楚,多半是常州衙门与商户们合谋演戏。
买粮的银子朝廷要报销,台面上钱都花出去,台面下根本是常州衙门左手倒右手!
“皇上圣明。”绪正微微垂下头,帽子两侧坠的八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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