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纷扰烦杂,能写出这等文章,想必也不会将这些看的太重吧。”
崔况摇头,“我却以为不然。”
崔净疑惑,“此话怎讲?”
“大姐可曾看过表哥编纂的《阳夏志》?”崔况问。
崔净点头。
崔况道,“《鹿台咏》看似像是庄子一般讲的道法寓言,但只这名字,便别有深意。”
崔凝奇道,“有何深意?”
“《阳夏志》中提到那鹿台的旧址始建于五胡诸国混战之时,原名逐鹿台,是军事谈判之所,取自《史记·淮阴侯列传》中‘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,于是疾足高材者得焉’。隋时改建成观景台,地方官员觉着名字不妥,便改名叫观鹿台。后来,此地成了文人雅士以文会友的地方。”
崔凝不解,“那为何又叫鹿台?”
魏潜道,“鹿台此名正源于谢君。他的《鹿台咏》盛名在外,因他常去观鹿台,众人便默认鹿台便是观鹿台,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把那里叫鹿台。”
逐鹿台建造之初便有“逐鹿天下”之意,野心可窥一斑。
因着《鹿台咏》中的寓言文章大多十分奇异,所以也没有人深究“鹿台”究竟是什么意思,崔况结合文章中的许多寓意,认为谢飏心有雄伟抱负,觉得“观”字不合心境,故而省略此字。
崔凝闻言不由怔然,她临窗探头往下看了一眼,正见谢飏刚刚走出不远。
周围无数目光黏在他身上,他却仿佛忽有所感,回首往这里看了一眼。
灯火煌煌如漫天繁星,他驻足其中,便如最耀眼夺目的一颗,四目相对,崔凝不由呼吸微滞。
谢飏收回目光,微微垂首,从街边摊贩那里取了一张面具戴上,丢下一串钱,洒然而去。
“阿凝也想下去玩?”崔净见她盯着外面,便问。
“啊。”崔凝回过神,懵头懵脑的答道,“好啊!”
魏潜亦刚刚收回目光。
崔况将方才的一切收入眼底,不由暗暗忧心,二姐别是被表哥迷花眼吧?
叩叩叩。
有人敲门,“大人,宫里有召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魏潜说罢,又对崔凝三人道,“我进宫述职,你们用完饭再出去玩,注意安全,早些回去。”
崔凝点头,“好。”
崔净笑道,“魏郎君放心便是,我们定将阿凝全须全尾的带回去。”
魏潜闻言笑笑,十分顺手的揉了揉崔凝的脑袋,起身匆匆离开。
其实魏潜一回来便赶去监察司述职,又怕圣上传召,在官衙等了半日,监察令才让他回来沐浴更衣暂作休息。
虽说监察司直属圣上管辖,但圣上也不是每一次巡查之后都会亲自问询,然这一次案件事关一州别驾,圣上不可能不过问。
饭罢。
崔凝拉着姐弟去灯市,本想着放松一下,万没料想,崔况竟然成了长安城里头最受欢迎的俏郎君,也不知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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