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跑就是不要命……”
“如果我说我能逃出去,你会帮我么?”
黑暗中的人影顿了一下,没说话。或许是关在这里太久了,也或许是见惯了水牙的手段,想逃跑的有很多,黎未央也不是第一个,可他们全都无一例外的受到更残忍的惩罚。
开肠破肚、毒打致死、注射违禁品……水牙有用不完的精力折磨想逃跑的人,更喜欢当众表演,杀鸡儆猴给剩下的人看,美其名曰为“杀戮真人秀”。
陈琳霏刚来的时候,看了几次“真人秀”,她记得有一个人就是被水牙用螺丝刀钻开了脑袋,脑浆子流了一地,臭味熏天。
她整整一个月没怎么吃饭,吃了就吐,那些血肉模糊即便在梦里也挥之不去,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……
变态,都是变态!
黎未央也没指望她真能帮上什么忙,只要不添乱就行。
晚上她喊着要起夜,敲了半天门。鹰爪骂骂咧咧地在门外吼她:“喊什么?有尿憋着,有屎也憋着,憋不住就拉屋里,别他娘的鬼号!”
黎未央有些为难:“我来例假了……”
鹰爪又骂了一句,把门打开:“怎么着,要不你把你那条缝给塞上?还是让我给你拿个盆接着?”
另一间屋子里有笑骂声:“鹰爪真他娘的。”
黎未央哀求:“我包里有卫生巾……”
鹰爪“嘿”了一声:“怎么着还让我给你拿啊?妈的事真多。”
“我自己拿就行……我还想方便一下,行么?”
鹰爪不情不愿地牵着铁链子,一头自己抓着,一头系着黎未央的手脚。黎未央觉得屈辱极了,跟遛狗似的,她就是那条随时都会被人宰割的狗。
她走到墙角,看见熟悉的背包。心跳地很快,拉开拉链,还好栋梁还在,盘踞在包底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:“你……要看着我方便?”
边问手边往下探,摸到栋梁的时候她手都是抖的。
鹰爪猛地拽了拽铁链子:“别他娘的废话,不想尿就滚回去!”
黎未央被他拽了个趔趄,就趁这功夫,栋梁迅速灵巧地钻进她衣间,在皮带的位置围了一圈儿。
黎未央又拿了几片卫生巾塞在兜里。
心一下子安定不少,像是战士终于再次摸到了趁手的兵器,有了冲锋陷阵的勇气。
有了栋梁在手上,一天之内她就可以把他们全干翻。
做好打算,准备回去睡觉,养精蓄锐。不远处突然有车开过来,闪着大灯,是三辆越野,豪横霸气地碾过土路,停在仓库中央。
水牙听见声音,匆匆忙忙从房里出来,身上还披着薄衬衣。
“光头,你们咋来了?”
光头从驾驶位置跳下来,拍了拍车门,里头的人扔下来一姑娘。
“给你们送点货,新鲜的。”光头踹了那姑娘两脚,她已经晕过去了,没有任何反应,“牙子,给她验验身。尖哥放话了,不管怎么着,把人看住了,没他指令别乱动。”
水牙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了不少:“行,明白了,让尖哥放心。”
光头很少来这边,他是尖牙身边的红人,只做“干净”的活。能亲自给他们送人,说明这姑娘不是一般的“货”,估计是尖牙要用来做筹码,和人谈条件的。
谈的好了,受点皮肉之苦也就放人了;谈的不好,这姑娘就任由他们糟蹋,甚至比一般绑来的还要凄惨。
水牙瞥了一眼黎未央:“看什么?给老子滚回去!”
黎未央没说话,转身迅速回了屋子,咣当一声关上门,剧烈地呼吸着,胸口不断起伏。
直到鹰爪在门外骂了几声,推门进来,给她上锁,她都沉默着,不言不语。
鹰爪攮了她两下:“不是挺能说的吗,怎么着,知道害怕了?”
黎未央任由他把自己给锁上,门一关,目之所及全是黑暗。她脑子有点乱,被刚才那一幕冲击得晕眩了。
借着越野的光,她看清了那姑娘的脸。
栗色的卷发,脸很精致也很白,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。
秦湾湾……她怎么被抓到这儿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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