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保持着距离,如同叶欢三人此刻的心情一般。
知道她住哪里之后又怎样?告诉南乔木吗?上门认亲吗?或者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?
叶欢思绪杂乱,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,他只知道现在应该跟上那位妇人,知道她的地址,然后……然后怎样呢?乔木知道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?她会痛哭还是会大笑?她……会不会受伤?
叶欢此刻几乎想让司机停车,干脆眼睁睁看着妇人绝尘而去算了,留一个美好的愿望让乔木平静的过完此生,不也挺好吗?为什么一定要揭开那血淋淋的旧疮疤,让它继续流血呢?
可是叶欢不敢让妇人就这么消失。
没人能明白孤儿的感受,他们痛恨自己空白的前半生,比谁都渴望在那空白的地方留下点什么,不求富贵,不求权势,所求无非“来历”二字而已。
在这个连狗都讲究血统来历的现代,他们为什么连狗都不如?
妇人乘坐的出租车终于在前方停下,叶欢他们也停了下来,坐在车里静静看着妇人下车,牵着小男孩的手,慢慢走进一条胡同。
胡同口,一棵大槐树枝叶参天,焕发着春天的生机,斑驳陈旧的墙壁,昏黄暗淡的路灯,这个小巷一如宁海的老城区一般落魄。
妇人走进胡同,拿出钥匙打开了门。
叶欢他们下了车,三人静静站在那扇门前,想象着妇人窘迫却知足的生活,想象着那个小男孩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,三人久久站立,久久无语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记清了地址后,叶欢给周媚打了一通电话,让她派人调查那妇人的一切资料,然后三人便回了酒店。
酒店里,乔木仍旧在查算着欢乐基金上个月的帐目,老院长一个人回来了,三人很有默契的进了老院长的房间。
叶欢闷不做声的点了一根烟,坐在椅子上抽着,三人都没说话。
老院长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我也希望是我眼花了,看演唱会的时候,那个女人就坐在我旁边,当时特意看了她几眼,确实跟当年太像了……”
“您见过乔木的……母亲?”
老院长点头道:“见过,知道乔木是怎么进福利院的吗?二十年前,她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小婴儿,有一天晚上,一个年轻的姑娘抱着她,想悄悄把她放在福利院门口,当时我正好夜里睡不着,在院外遛弯儿,那姑娘刚放下孩子就被我发现了,我便叫住了她,很严厉的责骂了她一顿,叫她把孩子抱回去,她不肯,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,求我收下乔木……”
“她……一定是有什么苦衷。”叶欢艰难的替乔木的母亲开脱。
老院长摇头苦笑道:“说不上苦衷,那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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