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了。
因为她不习惯有人守在一边,所以侍者和风岸两人都准备出去。
在她们即将离去之时,韩倾歌突然启齿求教:“陈婆子现今还好吗?”
自从四年前陈婆子身子开始突显有些差了起来,
她便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回了老家养身子。
原先是说养好身子再回来的,
不过陈婆子似乎后来的几年里身子日渐沉珂,缠绵病榻,所以就不再没有会去韩府里了。
韩倾歌已经很久没有提出陈婆子了,今日晚上突然提出,倒是让俩婢女都愣了愣。
侍者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:
“陈婆子的身子已经日渐好转了,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继续回来陪着小姐呢。”
听到侍者的话,韩倾歌很久无言,
不过微微的启齿:“嗯,我知道了,你们出去罢。”
在两人离去了之后,韩倾歌闭上眼眸,心中有些苦涩。
真相上她早已经知道了,陈婆子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,
当时离去也其缘由病情加重瞒不停了。
可是所有的人都在瞒着她,说来其缘由怕她接纳不了罢?
可这又有什么接纳不了的呢?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!
就连她自个,
也不知自个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死了,
又或者是能活到什么时候。
重活了一生,这并不是一种资本,最少于她而言不是。
至多也不过知道一些大事罢了,可是于大事,
她也只好顺势而为,从来阻挡不了历史的洪流滚滚而来。
如果试图螳臂当车,只怕会成为那被大浪翻卷而去的石子一颗。
眼巴巴的盯着那些明知道会出现的事重新又出现一遍,
真的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经过。
而那些与上一世不同的事,她也没有方法掌握,
只好随波逐流,在这样的红尘中紧握住自个能握住的一些物品罢了。
所谓的宿命,就是你明知道它的轨迹,
却只好盯着它出现而无能为力。
在你自以为已经改变了它之时,
它用了另一条轨迹会去原点,淡然的嘲笑着你所有的挣扎奋力。
而在你不经意之时,它又主导了你所有的人生。
可是…这样的宿命,真的是叫人不爽!
韩倾歌睁入眼,盯着窗外的月色映照着的影影幢幢,
那抹方才升起的感叹和无力感被一个细小的声音给打断。
窗外似乎有人…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床被下摸索着,
捏着从不离身的短刃,便觉得安心了一些。
她的呼吸尽量平缓,不许外面的那个人听出破绽来。
她的身子一直紧绷着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。
直到此人摸上了她的床,
韩倾歌才突然暴起,对准此人的要害刺了下去。
此人似乎很有几分底子,似乎也知道韩倾歌从来就没有睡着,
她的身子往侧边一滚,果断的开了口:“我是阿五。”
听到阿五的声音,韩倾歌这才收了手,
在朦朦胧胧的点点月光以下,看到了半张脸都沉浸在夜色里的阿五。
韩倾歌倚在榻上,似笑非笑的盯着她:
“怎吗?影盟里行事就如此喜爱在夜间吗?
莫不是连光明正大见人的胆量都没有了?
我今日白天之时可是足足浪费了一整日之时,
你们也没找上门来,倒是在夜间跑了过来。
”
听到韩倾歌的挖苦,阿五的神色一红。
幸好现今月色不明,在这样的夜色里看不太清她的神色。
“我是过来请小姐过去的,尊者们在楼中等着小姐。
”
听到阿五的这句话,韩倾歌嗤微微一笑:
“他们让我去我就去,让我走我就走,我岂不是太听话了一些?
我一不是他们的下属,二来哪怕我去了,那我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主子。
现今他们这般对我摆谱,我还那般给颜面,那我的颜面要往哪里搁呢?”
于韩倾歌的话,阿五从来就没有方法回驳。
她原先就是个嘴笨的人,常常被人说像一块木头一般,
面临口齿伶俐的韩倾歌,她算作彻底败在了下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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