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,扎着高马尾,腰间别着短刀,意气张扬,肆意洒脱。
阮亭笑了笑,“许久未见你,你这是又去到哪里办差了?”
戚斐轻快的道:“山东倭寇猖狂,前不久大人派我去山东走了一趟。”
他接着道:“去年初春,就是在去京师的那条船上,你救了我一命,我一直想着要报答你的恩情,却也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,好在,这次你我都要去广东府。”
阮亭话里含着几分笑意,“我倒是希望,你没有报恩的机会。”
“也是,哈哈哈。”戚斐朗声笑起来,“那我就不耽误你和阮夫人相处了,那边有几个兄弟给我准备了几坛子海棠酒,我先过去。”
说起海棠酒,甄玉棠想到了京师府邸里的海棠林。
又到了海棠花的时节,离开京师之前,一树海棠绚烂多姿,簌簌花瓣粉嫩晶莹,她和阮亭在树下埋了几坛酒,两人相约,只要他们没有和离,每年都在海棠树下埋一坛酒。
“想起什么了?”阮亭注意着她的神态。
甄玉棠弯了弯眸子,“想到我们埋下的海棠酒了。”
阮亭慵懒的出了声,“原来玉棠姐姐是个小酒鬼。”
“胡说,我才不是呢。”甄玉棠哼了一声。
甲板这一侧人不多,海天一色,眺望远方,一位大家的诗句倒是应景,阮亭感叹道: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”
阮亭话音刚落下,又一道男子的声音传过来,“你我果真心有灵犀,恰好我带了酒过来。”
来人是许淮,阮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,表示并不想与他心有灵犀。
许淮是锦衣卫,锦衣卫探案手段高明,他这次也要去广东府,严查广东府总督仇涛是否与乱党有牵扯。
阮亭薄唇勾了勾,“你这么说,我可要误会你对我有什么想法。”
许淮眉梢扬起,转头看着甄玉棠,“弟妹,你管管阮亭,我保证,我对他没什么想法。”
甄玉棠目光在这两个男子之间打转,闪着狡黠的光,“我可管不着,听说阮亭在泰和县的时候,与你可没断了书信往来,你们俩写的信,堆起来怕是有小山堆那么高吧?”
许淮打了个哆嗦,明明是挺正常的书信往来,怎么被甄玉棠这么一说,突然多了些其他的意味。
一阵夜风吹来,衣袂扬起,在场之人没有外人,阮亭逗着她,“夫人可是醋了?待会儿我就给你写几封信。”
甄玉棠笑眯眯的赶紧道:“别别别,你还是留着给许淮写吧。我不打扰你们俩了,我去看看阿芙。”
甄玉棠一离开,这处只剩下阮亭与许淮。
许淮递给阮亭一小罐子酒,突然,他闻到一些清凉又有些冲的气味,深嗅了几下,“你身上涂抹什么了?”
阮亭道:“我夫人准备的驱蚊药水,怎么了?”
这下子轮到许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,“男子汉大丈夫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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