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黑暗。
这一瞬间，他看到了云泽莫名扭曲的脸。
-———
“砰！！”
怪异的声响伴随着洞的褪去，一并在鱼彧的脑海里彻底清空。
与此同时方才发生的一系列成功浮出脑海，他额头上冷汗不止，看着同样看着他的云泽，心情复杂。
方要张嘴，就被揉进了一片温暖中。
这是云泽的温度，属于他特有的味道，货真价实的云泽回来了。
“天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们进了一个梦，”云泽解释，“也许这个解释不够恰当，因为如果说是梦，我们自己本人其实是真实参与的。”
“并仅仅是大脑构思。”
云泽松开鱼彧，目光游走在鱼彧身上，检查是否有受伤的地方。
“但是实际上你和我是被带到两个不同的梦境空间的。”
“你会遇到假的我，我也会遇到假的你。”
鱼彧点头，“我们那边都是奇怪的娃娃，每天要做各种看似特别正常，实际很恐怖的任务。”
越是不堪回首，越是记忆深刻。
鱼彧现在还记得那张娃娃脸的云泽，丝毫没有可爱感觉，恐怖的令人难以找到适合的词语来形容。
“我那边也是，一个和你一样的人，带着我完成任务。”
鱼彧叹气，“看来，我们面对的彼此，难怪我总觉得那个云泽怪怪的，现在想想肯定是娃娃变的。”
云泽点头，似乎若有所思。
“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，我好像梦到自己回到这里了，怎么又回去了，还有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。”
“我方才说，我们在两个空间内，只要把空间捅破，就能破解。”
“捅破？”
怎么个捅法？？鱼彧观察了两天也没能找到方案。
“你看到那个睡觉时候出现的巨形娃娃了吗？”
鱼彧点头，再次回忆，实在有点不太好受。
“你睁开眼睛看着它，它发现后，转身和你对视，接着你就会被带入另一个梦境空间。也就是梦中梦。”
“你会彻底失忆，并且以为梦里的场景才是你平常经历的。”
“……”
鱼彧深呼吸，原本已经在消化的恐惧，因为回忆变得无比清晰，他不经意的握紧拳头，方才他差点就永远呆在那里了。
成为那些怪物娃娃傀儡，或者食物。
云泽暂时停下来，顿了几秒，继续说道，“其实我是无意间捅破了怪物的眼睛，猛地从梦境里逃到了现实中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云泽犹豫了下，“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娃娃。”
鱼彧心颤了下，原来那几秒的bug并不是正真的bug，而是云泽无意间争取来的。
当娃娃的眼睛恢复正常，他又被重新带回了梦境，只是比之前的梦更深一层。
“后来，我才发现那只是我潜意识的认知，我以为自己变成了娃娃，其实并没有。”
“所以，无论是我回到这个场景，还是你变成娃娃，出现在我的眼前，都是潜意识？”
可问题在于，人和人的潜意识怎么可能会共通。
“对，没错。”
云泽看出鱼彧的心思，解释，“你可能奇怪，为啥你和我的潜意识会撞在一起。”
“这其实是因为我们一直在被引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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