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便跟脚底抹了油似的飞快往外去,旁侧的红玉会意,连忙跟上。
主仆二人一溜烟出了府,沈晚卿双手环臂,红唇冷冷一翘。
“走,回去。”
一旁还暗暗给二人“记账”的春桃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……
一路回了侯府,沈晚卿的话却像是魔咒般一遍遍萦绕在脑中,摆都摆脱不掉。
马车才一停住柳氏便急不可遏下车。
“诶,夫人……”
红玉追出来,却见她已经两步冲上前,对上护院询问。
“可曾有人来送过消息?”
护院不出所料摇摇头,柳氏见状心顿时一沉,闷头进了府。
没两步,却又停住。
红玉跟在后头小心开口。
“夫人?”
“怎么回事!昨夜便将那婆子弄出城了,就算没赶上城门关禁,可这都晌午了,人怎么还没回来?”
知她说的是派去的那个车夫,红玉亦是怔了怔。
“难道是路上未寻到机会,不好下手,所以多走了些路?”
低低看了眼柳氏的眼色,又试探道:“总不能是见财起意,擅自卷了银子跑了吧?”
那婆子身上还带着三百两银票呢,原柳氏是让车夫把人做掉后再将银票拿回来,难道……
柳氏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。
又想到沈晚卿那番话,眉心一拧,“你好生打探着些,不会来倒也没事,只要那婆子死在外头就行!”
三百两银子就当喂狗了,但当年之事绝不可出任何差错!
“是。”
……
御花园。
湖畔小阁中皇帝与萧夙年相对而坐,卷帘微动,将案上的棋盘映照得更为清明几分。
外头一阵脚步渐近,丞相缓步走进来,见状眼色微微一动。
“臣参见皇上。”
皇帝摆摆手,一双眼却落在棋局上并未偏开半分。
“何事?”
对侧萧夙年心思通透,当即恭谨起身。
“久坐乏闷,夙年先去外头转转。”
“不必退开。”
才撩了撩袍裾却被皇帝抬手打断,只好颔首,又坐回位子。
那厢丞相心中亦是有所计较,见状面不改色开口。
“并非是何等要紧事,世子听听倒也无妨。”
说罢似笑非笑捋了把胡须,又看向皇帝,“昨日景王殿下同一舞姬在玉心湖登上画舫,据说姿态亲昵,甚是宠爱。”
“舞姬?”
皇帝眉心一蹙。
按顾怀楚那般纨绔劲来说,倒也确实不稀奇。
丞相颔首,“臣听闻景王府近日在操办喜事,景王殿下似是有意将那舞姬纳做妾室。”
“纳妾?”
皇帝闻言眉心蹙意又重几分,“朕怎么半点都没听得消息?”
那厢萧夙年唇角一扬,眉目微动。
“皇上有所不知,前几日夙年就刺客之事前去探望,确也见着府上正在操办,想来是九皇叔不欲引人注意,想低调筹备罢了。”
不欲引人注意?
皇帝眯了眯眸子,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悦。
“老九素日酒色成性,原朕以为大婚后会有所收敛,没想到竟是愈演愈烈了。”
近日都被顾怀彦私兵之事搞得烦闷,一个不注意,顾怀楚竟多出个来历不明的妾室来,这如何得了!
萧夙年颔首,继续暗戳戳补刀。
“姬子卑贱,确实难能当妾室之职,九皇叔大婚也不过数月,不知王妃看了该作何感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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