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滚犊子。”
许诺又静思了片刻，真的一丝意图都没有察觉到。
难搞哦。
可是两人说起父母，说起莫承，说起陈云冀和张婉婷，她字字句句，却似乎都是以自己最真实的面目在面对着她。
一个人在隐藏真正目的的时候，真的可以连语言，神态，动作都掩人耳目吗？
真话假话她一下子就能听出来，张婉清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啊。
“想不到就算了。”祁泽瞥了她一眼，开口：“你们都聊什么了，能跟我说说吗？”
许诺这才抬头，缓缓说道：“一开始聊我父亲画的那幅红豆相思图背后的故事，后来又聊到了莫承，再然后就聊到了陈云冀跟张婉婷，最后说到了谢云初这个案子上……这些话题都是她提出来的，有没有感觉很神奇？”
祁泽听了，这才往前凑了凑，拧眉道：“你之前就怀疑谢云初跟张家的关系不一般，莫非……”
“她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，说了一大堆我早听腻了的话。”许诺说，“我一句不怕死，她就乖乖闭嘴了。”
“难不成她都已经知道了？”祁泽缓缓道，“这次过来不是好意提醒，而是赤裸裸的威胁？”
许诺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境，缓缓摇了摇头，“你别乱说，是不是威胁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，要真是张家做的，以她的年纪和资历，你觉得会知道多少？”
祁泽忽然就冷笑了一声，“你太小看张家了，好好想想，她来找你，势必有目的，这目的连你都察觉不到，足以说明她心机深沉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，你从来不轻信任何人的，今天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。”许诺说，“只是觉得……大人要做的事情，没必要让孩子知道吧？况且我在她的身上，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敌意。”
祁泽对此嗤之以鼻。
许诺以前的直觉真的挺让他刮目相看的，可是这一次，并没有。
不是他对张家的人有偏见，是因为张婉清的举动真的很反常，又是送礼物又是关心的，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啊。
世界上一见如故的感觉多了去了，许诺怎么能够保证张婉清是真心的。
就算说的那些话是真的，可谁知道下一秒，不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呢？
算了。
这女人要执迷不悟他也没有办法。
他这次过来，是顺带拿了两份存档文件来给许诺签名，许诺签好之后，他便起身离开，临行时还不忘提醒许诺：“张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危险，你不要随便去招惹，到时候出了事连二哥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，收起你那不稳定的直觉，离张婉清远点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许诺含糊应了两声，一边送他下楼，一边嘀咕道：“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话，我耳朵都快要长茧子了。”
“言尽于此。”
祁泽说完就走出了大门，许诺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，转身准备回到楼上的时候，许诺的目光忽然就落到了那幅红豆相思图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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