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完全是吧？”
狗头人们开始展示自己的耳朵，鼻子，獠牙，尾巴。
“您看，这坚挺的耳朵，不好看嘛？”
“您看，这尾巴，这毛色，化形没了多丑啊。”
“您看我这牙白不白？”
陈半闲：……
懂了，他这个人类不配去理解妖怪们的审美。
从一片晃得残影飞起的尾巴中走过，陈半闲轻车熟路去找酉夜。
妖怪们的住处多是平房低矮，很少有高楼的，很多动物都恐高，只有一些喜欢飞翔的种族才住高楼。
但即便如此，他们也要克服领地意识。
甚至有些妖兽干脆不喜欢住房，就趴在野外。
譬如前方打造的公园，池塘边就有好几头大龟。
大的有卡车大小，小的有汽车，轮胎，或者巴掌大，这赫然是一个金钱龟族群。
陈半闲的目光频频流连，让老龟夹着尾巴一头扎入公园水池当中。
这就像是个信号，大大小小的金钱龟家族全部一股脑钻进去，偏偏那水池挺深，似乎通往护城河，不见丝毫溢出。
“陈大师如果喜欢，妾身今晚就送您几头。”
酉夜从水池一侧忽然出现，款款而来。
她就像是个成熟的水蜜桃，又是狐媚子，勾人心神大片大片的衣衫裸露，隐隐约约凸起沟壑忽现。
陈半闲巍然不动，一只狐狸，有什么好看的？
“那金钱龟还是算了，我又不是爱玩六爻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明显就能听到池水下松了口气的咕咚声。
“今日陈大师来，可是想我？”酉夜靠近，吐气如兰，陈半闲后退两步。
“有点，就是其他人经常找我算卦，倒是你们妖族鲜有人靠近，令我很疑惑罢了。”
他其实的确如他所说，妖族很少有找他算卦的。
酉夜脸上露出恍然，随后羞赧之色流露：“陈大师，我们妖类修行本就困难，自然界中弱肉强食，偶然窥得天机就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，岂敢再奢？”
“如今大师找我，看来还是心中有我的。”
我心中有你的多一条命呐。
但他不能说出来，装作不经意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姑娘可愿意再算一卦？”
“当然愿意。”
酉夜惊喜，藏下眼底深深的遗憾。
她知道，眼前此人心中并无自己，不过是朋友罢了。
朋友也好。
“今日来，酉夜察觉人族气运涌动，一问蝶云飞才知道是世界碑的原因。”
她借此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：“我便想问问，百湖城妖族可也能并入人族气运当中？”
她深深明白，若是妖族不跟上步伐，必然会被时代抛下。
到时候，真的是半点不由己。
“你能问我这个问题，想来已经有了办法。”
陈半闲笑道：“你不是在鼓励人与妖通婚吗？这件事是正确的。”
善易者不卜，他心中已然洞察天机，此地就他和酉夜两人，一人一妖，一男一女阴阳正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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