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”
早在战国,人们就已经知道辨别指纹,但基本都是用肉眼来看,最多也只能看个大概。
此时薛白目光看去,卖身契上的指纹盖的范围略些,任木兰方才盖的范围大得多,但都是斗型纹。
他看了一会儿,渐觉眼花,遂看向了郭阿顺。
郭阿顺抬起头,目光诚恳,脸色无奈、委屈,道:“县尉,我真是.…....”
“你真是很擅长造文书,犯过别的事没有?”
“草民,不知县尉在什么。”
“任木兰,你今年几岁?
“十二。”任木兰忙道:“我真没有画押。”
“指纹虽不变,但孩童的指纹比成人要稍密些,这身契确是假的。”
薛白着,将身契重新递给殷亮。
“原来如此,我竟没有留意过。”殷亮再仔细一看,不再看那难以辨别的形状,只看疏密,不由恍然大悟。
“县尉。”郭阿顺赔笑道:“县尉体恤下民,人能理会,愿放了她的身契。”
“假的便是假的,我可以证明给你看。”
“不必,不必。”郭阿顺道:“县尉是假的那便是假的,人愿认这个亏……..”
“那好,现在查你伪造文契,掠良为奴一事。”
薛白罢,径直一拍惊堂木,喝道:“将这郭阿顺押下去看管,等本县尉查明。”
“县尉,这....”
齐丑还在犹豫,姜亥已到了近前,一手将那郭阿顺摁倒在地。堂上差役骇于他的气势,个个不敢多言。
明府呢?
“已回府去了。”
傍晚,郭涣脚步匆匆,赶到离县署不远的吕令皓宅。
入了门,迎面便见两名美婢上前呼道:“郭公来了,先用茶汤吗?”
“我有急事。”
“阿郎在后堂。”
后堂灯火通明,恍如白昼。堂中站着五名少女,长的是一样的身形,远远看去十分整齐,近看却各有千秋,甚是难得。
吕令皓正拿起一名少女的手掌,仔细观察着。
“明府。”
“好啊,青葱玉指,一点瑕疵都没樱”
吕令皓感慨着,将那只手放到鼻间,深深闻了闻,似陶醉于芳香之郑
“昨夜宴后,郭元良送的礼,他是费了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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