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的。
深吸口气,他说道。
“在我们排里,我是第一个跳进堑壕的……”
他突然大声说道,这话是对谁讲的呢?
鬼知道,那副发呆的样子,与其说是对围坐在火边的士兵们讲的,倒不如说是对着坑中被烈火焚烧的战友讲的,康明伟心里明白,他已经不能自制,无法中断这豪言壮语了。
“敌人,他妈的,乱丢手榴弹……我瞅了个空子跳进那狭窄的壕沟……一迎面跑来好几个家伙,越来越近,快碰到我的枪口了……我扣了扳机,给三个敌人穿了糖葫芦……最前边的一个,脸上冒着血,倒下去了……其实,福忠明是第一个冲锋的,他冲在最前面,可惜却被打死了……”
“那小子,他从麦地里冲到我那里,然后问我要烟,我给了他,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吗?”
“福一兵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,吸完那口烟,就是死了也值得了!”
“然后他就冲了出去……没有命令的时候,直接冲出去,甩了一个手榴弹,那小子太狂了,刚跑出去,就甩了一个手榴弹,直接甩到了美国人的战壕里,轰得一声,至少炸死了四五个美国佬。”
回忆着在战场上看到那一幕,康明伟不无感慨的说道。
“我还没见过这么勇敢的人……我在弹坑中,用小麦穗插钢盔,想伪装好自己,可是那这小子,就那么大大咧咧的,瞄准射击……真不愧是帝国的武士啊,”
顿了顿,康明伟又说道。
“这家伙,要是活着的话,肯定能拿勋章的!”
“死能也能拿勋章啊!”
一旁的战友说道。
“康上兵,我们出征的时候,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家。”
嘴里叼着烟的战友,一边说,一边看抽着着烟。
“我的父亲生于丹后藩,他不是武士,是一个没有土地的佃农,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吃饱过饭,人们说东瀛人吃饭精致,可那么一点份量,实际上吃不饱的,因为营养不良,所以个头才普遍的很矮,父亲在丹后的时候,种的是地主家的田地,住的是草屋,爷爷为了交税,先后把两个姑姑都卖掉了,而父亲呢?长大后,因为家里很穷,所以找不到老婆的,父亲十九岁的时候,听镇公所的人说,可以到非洲当劳工,他去了。”
叼着烟的战士,看着大火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。
“非洲是什么模样?父亲不知道,可父亲去了非洲,然后在李老爷家当了劳工,原本以为是很辛苦的,可李老爷人很好,让父亲管理农庄里的契约劳工,父亲第一次吃饱了饭,第一次穿上了没有补丁的衣服,第一次知道被人尊重是什么味道,在农庄里,大家都喊着“田庄头”,李老爷把母亲许配给了父亲,她是李老爷家的女佣,父亲有了自己的房子,两年后,父亲甚至纳了一个小妾……”
听着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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